门口。
苦念禅师正遇到了出来的法鸣。
“里面是谁?”
“方丈,那是我请来的厨师。给小师弟做素斋的。”
是吗?
苦念禅师往里面看了看,只见樊树正在忙碌,在颠勺。
灶里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。
本来就很帅气的五官看起来更英俊了!
但是,苦念禅师是六根清净之人,不为容颜所动。
他更关注的,是樊树的厨师帽。
巧了,出家之前,苦念禅师也当过一年多的厨子。
虽然相隔多年,规矩却没忘记。
厨师身份越高,水平越高。
帽子就越高。
樊树的帽子却是很矮。
只有那种实习厨师或是刚刚转正的厨师才会戴这么矮的帽子。
苦念禅师面带愠色,教训法鸣。
“法鸣吾徒,你可知错?”
“弟子不知!”法鸣低头,双手合十“请方丈指点迷津!”
“世上俗人,多有吹牛逼者,大言不惭,迷乱众人之眼,你是出家之人,岂能与其同路?”
“那个厨师,档次卑微,厨艺显然不精。你将他带回来倒也罢了,为何不事先通知老衲,而是直接带他到后厨上灶?”
“做事如此粗枝大叶,日后如何担当大任?”
“速去,将那位厨师请出,感谢一番,将他送走罢了!”
这是否定了。
否定樊树,也否定了法鸣。
前途渺茫啊!
法鸣心中委屈,赶紧争辩。
“方丈容禀,那位厨师的厨艺不错的,弟子亲眼所见,绝无虚言!”
“厨艺不错?再不错,又能比这位李施主更不错吗?”
苦念禅师对李瑞行礼示意。
李瑞面带矜持。
为了自己的前途,法鸣继续争辩“方丈,李施主的厨艺如何,弟子没有见过,可那位樊施主厨艺真的好,弟子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了!”
苦念禅师面色不爽。
当着外人的面,自己家的小和尚居然敢跟自己顶嘴。
丢人!
现眼!
没规矩!
等人走了看老衲怎么收拾你!
李瑞见俩和尚对上荚了,就是一副好人的面孔打圆场“老禅师不要生气,不如这样。”
“口说无凭,不如进去看看,谁强谁弱,一看便知!”
“或许,人家是个高手也说不定呢!”
他给俩和尚都找了个台阶。
“李施主所言甚是,法鸣,头前带路!”
苦念禅师顺坡下驴,吩咐道。
其实,带个毛的路。
就这么几步的距离。
直接走进去就是了。
樊树此时全神贯注。
关注灶台。
关注炒勺。
关注炒勺里的菜。
就是没关注刚刚进来的苦念禅师和李瑞。
此时,他正在用魔芋制作松鼠桂鱼!
先将魔芋改刀,用顶级的厨师刀工制作出鱼的形状。
鱼头,鱼身,鱼尾。
活灵活现。
再将其腌制,令其入味儿。
模仿出一些鱼的味道。
然后,就是油炸。
复炸!
勾芡做汤汁。
“李施主,您看这位厨师的手艺如何?”
“李施主?”
“李施主?”
苦念禅师忽然发现,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李瑞,不动了。
站在那里,呆若木鸡,就像被雷劈了似的。
他一脸呆滞的看着樊树的操作。
好像再